巢虎一直心心念念,盼着赶来支援的巢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
做了庆阳镇守使更是变本加厉,不但卖官鬻爵,而且谁上贡美女就可获得提拔重用。
即使府中娇妻美妾已经有数十人了,他还是隔三差五,出去寻找美人,见到就抢,仅在庆阳城就抢了七八次,以至庆阳从谈豹色变,年轻的妇人已经不敢上街采买,就连小女孩上街,也要先将脸涂满污渍。
庆阳城迅速萧条下去,店铺生意惨淡,特别是卖胭脂水粉、绸缎首饰等女子用品的店铺,更是门可罗雀。
这天巢豹接到巢虎的出兵命令,也没有多考虑,就点兵准备开赴战场。
庆阳城门口,锣鼓喧天,鞭炮响个不停。
庆阳郡郡守水满带着文武官员出城相送,水满还强迫百姓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到城门口跪送,百姓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人摆布。
城门外相送的百姓排了十几里,巢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心情很高兴,又在城门口讲了些驴头不对马嘴的大道理,才准备坐轿启程。
“镇守使大人小官的安排您可还满意?”郡守水满谄媚地道。
“不错,不错,办的不错!不过这些花里胡哨的也没啥用呀,还不如找位美女,哎!”巢豹长长叹了口气。
“咳咳!”水满干咳几声,一阵尴尬。
这位镇守使大人好色成性,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但这样的人也最好掌控和利用,让他为水氏一族办事。
想到此水满把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提议道:“我大哥有一独女,美艳动人,不知镇守使大人可有意?”
巢豹正心痒难耐,一听有美女,顿时来了精神,忍不住问道:“你大哥家住哪里?”
“我大哥在百里外的水家庄。”郡守水满刚说完,巢豹就下了马车,骑上战马,带了一队护卫,绝尘而去。
水满无奈摇头,人最大的痴迷也会成为最大的弱点,他可能会成就你,也可能会害了你。
秋天气侯渐冷,战马跑起来没有夏季难耐,但长时间跑马也受不了。
战马跑出四五十里后,巢豹感到口渴难耐,远远看到一处尼姑庵,顿时露出了笑容。
“那里有庙,我们去寻些水。”巢豹开心地道。
“诺!”众护卫拍马冲向尼姑庵。
尼好庵不大,面积不到一亩地,青砖小瓦安静异常,周围种有一圈的柳树。
“去开门!”巢豹下了马吩咐护卫。
护卫上前一脚踹向破旧的木门,木门轰然倒地。
“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走出两名中年尼姑。
“我们是来讨口水喝的?”巢豹上下打量两个尼姑。
“那你们也不能踹我们的门!”尼姑语气严厉。
“我们赔钱,你们找人修修。”巢豹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掏出十两的银锭子交到尼姑手上。
“虽然我们是出家人,但你们也不应故意损坏财物,现在不太平,连个门都没有,多不安全。”两个中年尼姑一边抱怨一边向里走。
到了院中一个尼姑喊了一声:“道善,施主要喝水,你打些水来。”
“是!”屋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时间不大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尼姑,她一身灰色道袍,脚上一双黑布鞋,手中端着一瓢水缓缓走来。
如同画中仙子,超凡脱俗。
巢豹有些看呆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巢豹看着道善走过来,又仔仔细端详许久,越看越满意,在道善一再催促下才接过道善手中的水瓢将水一饮而尽。
道善接过水瓢缓缓离去,巢豹呆呆看着直到道善将房门关上,才意犹未尽都道:“我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宿在庵堂。”
护卫们秒懂,纷纷出言附和。
“对,对,天色不早了,就在庵堂休息吧。”
“不行,我们庵中从来不留宿男子,何况你们这么多人。”一中年尼姑道。
巢豹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中年尼姑,说道:道
“怎么样,方不方便借个宿?”
“方便,方便。”尼姑一见一千两的银票顿时双眼放光,兴奋异常,她从小到大从没见过一千两的银票更没见过一千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买房买地嫁人都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
尼姑高高兴兴地走了,半个时辰后,尼姑带回了不少好酒好菜,将酒菜摆上,两个中年尼姑陪着巢豹吃了好多酒,都有了八九分醉意才散了。
中年尼姑走后,巢豹立即坐直了身,他留恋烟花妓馆十多年,第一次见道善这样清秀脱俗的可人儿。
他怎么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夜潜入道善房中做了禽兽不如的丑事,巢豹心满意足呼呼大睡,道善跌跌撞撞冲出尼姑庵而去,到了一条河旁就一头跳了下去。
巢豹没想到的是,现在柔弱的小尼姑,会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侠女,这是后话。
次日巢豹带着护卫风驰电掣赶往水家庄。
水家庄大地主水福生是水满的堂兄,她家有个女儿水清清,生得皮肤白皙,花容月貌,线条柔美,一双桃花眼,夺人魂魄,甜美嗓音,入骨入髓。
整个郡的达官显贵都以能见一见为荣,求娶者更是多如牛毛,当然水福生都没有答应,他一直待价而沽,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他早已同堂弟水满商定找合适机会将其献给巢豹,他知道巢豹对美女的痴迷程度,如若让他知道水氏有美人却未献上,一定会被记恨被针对,总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水清清攀牢巢豹这株高枝。
巢豹到了水家庄水福生豪宅后,迫不及待进了门,就高声喊道:“岳父大人,小婿来了!”
正在客厅喝茶的水福生,没忍住一口全喷了出来。
“谁这么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上门就叫岳父,他点头同意了吗?”水福生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这位大人您是?”水福生问道。
“吾乃庆阳镇守使巢豹。”
“您就是巢镇守使呀,失敬失敬,不知今日所谓何事呀?”
“庆阳郡守大人向本官保媒您家的独女水清清,不知岳父大人是否同意?”
水福生一脸陪笑,心中却想,太不要脸了,一口一个岳父,叫我还能怎么说,若不同意岂不是不给镇守使大人面子。
“既是郡守保媒草民自然同意!”
水福生话还未说完,就被巢豹打断。
“既然同意,那好准备洞房吧,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好,就这样决定了。”巢豹一下子安排明白了。
“会不会太快!”水福生疑惑道。
“怎么老子的命令是放屁?”巢豹说着一抓腰间跨刀。
“好好,草民马上去安排。”
当晚巢豹再次当新郎,还是娶了庆阳数一数二的美人白清清。
巢豹在白家庄又住了七日,巢虎的信使来了一次又一次,巢豹才依依不舍地赶赴陈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