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钟景会就命令两位万夫长,带领新兵营的兄弟,在长安城的北城门和西城门外修筑营寨。
紧紧挨着护城河修筑起了巨大的营寨,营寨外又挖了三条宽一丈有余的壕沟。
城中留下来的百姓和商户,一听说总督大人要死守长安,不会逃走,顿时放下心来,有的百姓还自发地帮助军士,修筑工事、运输材料、烧火做饭等。
八九万新兵营士兵和数万百姓日夜赶工,城外营寨的防御体系,日益完善。
唐云霄命柯奇太,率未央军新编第四营,近三万人守卫西大营,命新兵营第一营统领封义亭率部守卫北大营。
两日后察尔哈尼指挥着六万归宁军、十三万仆从军拉着众多的粮草辎重,浩浩荡荡挺进到了长安城近郊。
察尔哈尼并没有马上开始进攻,而是先安下了营寨。
察尔哈尼的大营分为五个部分。
最靠近长安城的是第一路先锋营,和第二路先锋营。
距离长安城最远的是第一路后卫营,和第二路后卫营。
正中的营寨是察尔哈尼的中军大营。
五处军营互为犄角之势,相互支援,共同拱卫着察尔哈尼的中军大帐。
归宁军中军大帐。
察尔哈尼的大纛旗迎风飘扬,下面是一排低矮许多的各位将军的将旗。
旗下数百名身着皮甲的亲卫全副武装,分为十多列,护卫在大帐周围,手中雪亮的弯刀泛着寒光。
一队队手持长枪的胡人勇士,在大帐附近来回巡逻,警戒可能发生的一切危险。
大帐门口矗立着二十名察尔哈尼的老师,者勒灭悉心培养出来的神射手,和二十名军中挑选出来的手握狼牙棒的力士。
大帐中不时飘出烤肉的香气和一阵阵谈笑声。
“都特么别给老子省,现在咱们富足了,都放开了肚皮吃,吃饱了好干活儿。”察尔哈尼身着一身崭新的王袍,不顾形象地坐在篝火旁,吃着撒满椒盐的烤羊肉,还劝着众人。
察尔哈尼自从掌控了陈仓城,那些漕运的粮商没少给他送礼,除了金银美女外,也送了不少产自庆阳的美酒、盐巴和调味品,从前只是将肉烤熟就大块吃了起来,现如今先要将羊肉腌渍,再烤,烤熟后还要再撒些调味料,那味道当然好吃太多。
众位将领吃到了如此美味的食物,也是不吝称赞,一副其乐容容的景象。
“大都督什么时候开打呀?我这手都有些儿痒了。”恕山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哈哈,手中拿着这么美味的烤羊腿,你小子还手痒,看来是把你闲的!”察尔哈尼深邃的眼眸此刻弯成了月牙。
“那这样吧,你小子带上一万人,去骚扰长安军的西大营和北大营,可以分成多个小队,反复骚扰,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但不要去真的进攻他们的防守严密的营寨,回头本都督要清点你带回来的勇士,看看还剩下多少人,不要让本都督失望啊!”察尔哈尼擦了擦脸上的油渍,笑着道。
怒山猛地站起身,兴奋地直搓手,今天本是试探着问了一嘴,没想到讨到了出战的机会。
“大都督那我出发了!”怒山拱了拱手大踏步出了中军大帐。
“你小子慌什么,吃完后明天再打也不迟嘛!”察尔哈尔无奈地摇摇头。
“聂桐?”
“末将在!”聂桐马上站起了身。
“你带领仆从军第二营二万人马,协助怒山将军,要力保怒山的安全,怒山若有个好歹,你就自刎谢罪。”察尔哈尼不放心,怕怒山犯混,又派出了一支兵马作策应。
“诺!”聂桐答应一声退出了大帐。
“大都督那我们呢?”塔拉达也想出战,但他提的慢了一拍。
“不急,不急,你们养精蓄锐,等敌人精疲力尽之时,就是我们进攻之日。”察尔哈尼自信满满。
“好吧!”塔拉达无奈只能应了一声。
察尔哈尼中军大帐再次传出欢声笑语,不时还夹杂着众将领的争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