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城外。
未央军第四营统领柯奇太奉命驻守在这里。
经过新兵营和百姓连续的施工,一座防御体系完善的军营已初步完工。
柯奇太调过来之后,又命军士进行了改进和加固,如果敌人来攻,那无疑得用人命来填。
归宁军悍将怒山接到命令后,兴冲冲点齐兵马,来偷袭柯奇太的大营,可到了营外傻眼了。
连续三道一丈宽的深沟挡住了去路,可若不过深沟,在沟外用弓箭打击,又距离太远,当箭矢射入长安军营寨时早已没了劲力,不会给长安军造成一点杀伤。
正当怒山愁眉不展,冥思苦想之时,聂桐带着仆从军第二营到了。
“将军,末将奉大都督之命前来助战。”聂桐气喘吁吁地前来禀报。
恕山转头看到是聂桐来了,长长叹了口气道:“长安军的营寨修得如此牢固,怎样才能既袭扰对方,又不损失什么兵力呢?”
聂桐微笑着道:“将军,这又有何难呢?”
“你真得有办法?”恕山瞪大眼睛道。
聂桐微笑着在恕山耳边低语几句,恕山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如果真能成功,本将军必有重赏!”恕山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将军!”聂桐心中道只要不犯大错保住小命就行,真不求什么赏赐。
随即聂桐命仆从军士兵推来两架投石机,士兵们调整角度后进行了试射。
深夜,四周一片寂静,长安军大营中只有稀疏的一点亮光,那是还未燃尽的篝火。
只听得聂桐一声令下:“发射!”
投石机开始射出磨盘大小的石弹。
“嗖嗖!”
“嗖嗖!”
投石机连续射出几轮石弹,石弹呼啸着砸向长安军大营中。
“咚咚咚!”
石弹带着巨大的力道,砸在帐篷中、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如同冷水浇入热油中,立马炸开了锅。
“袭营,袭营!”有人大喊着示警。
长安军士兵在睡梦中被惊醒,开始四处逃窜,军寨顿时乱作一团。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呀?”
有人士兵还衣服都没穿齐整,就跑出帐篷观察情况,也有士兵被当场砸死、碾死。
“不要慌,不要乱,待在原地,准备迎敌!”
“准备迎敌!”有军将站出来指挥混乱不堪的大营。
半个时辰后大营终于恢复了平静。
站在投石机后观战的恕山兴奋不已,催促仆从军又推来数辆投石机,调整方向后,再次抛射石弹,长安军大营再遭袭击,也再次陷入混乱。
一夜仆从军进行了七八次袭击,长安疲于应付,连休息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天亮时分,一夜未眠的长安军惊奇地发现不知什么时侯,营寨前的壕沟有数段已被归宁军驱赶的大周百姓给填平。
“准备迎敌,敌人可能要进攻大营。”有军官大声呼喊。
正在发困长安军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四处结成防御阵形。
对面阵地上,怒山拍了拍聂桐的肩膀道。
“聂将军这次献计有功,办得不错,战后本将必定在大都督面前为你请功!”
“谢将军提携之恩!”聂桐躬身行礼。
“现在你留下几千弓箭手结阵防御,其余人先回营休息,晚上我们换班。”怒山吩咐道。
“诺!”聂桐留下三千弓箭手,带着大队人马回营休整。
怒山又叫来了三位千夫长交代一番,也命令大队人马后退了两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