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杀!”
怒山的爱将被杀,怒不可遏,挥动镔铁亮银枪,狠抽战马,战马吃痛,迈开四条腿,发力狂奔,大队大队的胡人勇士呼喊着紧随其后。
“呜呜呜!”
“为哈里台报仇!”
怒山举着亮银枪一边呼喊,一边捅刺溃逃的光武军。
“报仇,报仇!”
胡人勇士也一手拽住马缰绳,一手挥刀劈砍。
“啊!”
“啊!”
一名名光武军士兵被杀,倒在了逃散的路上。
“我们降了,我们投降,求求你们饶过我们吧!”
有的光武军士兵眼见同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也明白自己两条腿,哪能跑过四条腿的骑兵,扔了兵刃,举手投降。
很快就有越来越多光武军士兵投降,丢掉的兵刃也堆了一堆又一堆。
“哒哒哒!”
归宁军骑兵正向前,就发现前方,光武军第四营的主力在几名万夫长的指挥下,已结成了严密的防御阵形。
这些光武军携带着重型连弩车、重型投石机等大杀器,行动迟缓,当听到统领追魂刀惨败后,当即停止了前进,列阵防御。
最外围一圈是,一辆辆连弩车、投石机、粮车等。
怒山还未见过连弩车的威力,当即就想冲过去,远远地就被牧燕归喊住。
“将军,周人的那车子,十分厉害,不可轻敌,阿沙丁、哈木台兄弟都吃了那车子的大亏,还是撤吧!”
“是呀将军,那车子一下发射上百支箭,我们的勇士一下就倒下一大片,不可硬拼呀,还是撤吧!”
数位小将上前劝阻,怒山咬碎钢牙,不情不愿,从鼻孔哼了一声。
“牧燕归你断后,其他人跟老子撤!”怒山下令道。
“诺!”
牧燕归应了一声,立即下去安排。
牧燕归手握镔铁亮银枪横在官道正中,手下胡人骑兵一字排开,威风凛凛。
“撤兵!”
怒山不甘心地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诺!”
传令兵手握铜锣,敲了起来。
“当当当!”
“当当当!”
清脆的铜锣声响彻四野。
“将军有令,撤军!”
“撤兵了!”
一队队胡人骑兵从四处八方汇集而来,如溪河汇入江河,越聚越多。
大军撤退,缓缓而行,这次打了大胜仗,怒山手下的将士们,有说有笑,有的甚至还讲个笑话,引得众人哄笑,真是热闹异常。
可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铁打得似的汉子怒山,却失声痛哭。
“哈木台死了,哈里台也死了,我是盼着他们建功立业的,没想到却害了他们,哈土斯大叔,我怒山对不起你呀!是我没用,没保护好小弟。”
怒山越哭越伤心,突然狂抽自己耳光。
“没保护好小弟,没用,废物!”
正谈天说地,有说有笑的胡人将领,被突然的一幕惊呆了,都闭了嘴不知所措。
“将军,将军!”
“无需如此,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
“将来我们给哈里台兄弟报仇就是了。”
胡人将领纷纷开口劝解,怒山可是大都督察尔哈尼的心腹爱将,他若有什么想不开,出了什么意外,这里所有人都得殉葬。
“对,纷哈里台兄弟报仇!”
“报仇!”
“我要报仇!”
怒山喃喃自语,突然双目圆瞪,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跟上去,保护将军!”
“保护将军!”
“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得死!”
数十骑护卫狂抽战马,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