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军第一路先锋营,是桑普的大营。
这个营盘距离长安北城门最近。
桑普和撤退下来的归宁军,仆从军都汇集到了这里。
当然俘虏的光武军士兵和受伤的追魂刀也被押解进了桑普的大营。
怒山打马扬鞭,风尘仆仆也追进了营盘。
“被俘的光武军将领在哪里?”
刚进营盘,怒山就大喊大叫,如同疯魔一般,一把抓住营门官的衣领。
归宁军士兵都知道怒山是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打人,两言不合就杀人。
营门官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讲了个清楚。
怒山微眯的双目稍稍一睁,用力提着的衣领轻轻一松。
营门官蹬蹬蹬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他一声不敢啃,待怒山大踏步走远,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擦了擦头上冷泪,暗道侥幸捡了条命。
追魂刀被押解到了桑普的大营,有军医来给上了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追魂刀已苏醒了过来,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死,竟然被俘虏了。
同他一起被俘虏的还有十几名亲卫和许多光武军士兵。
怒山老远就发现了躺在担架上,缺了左臂的追魂刀。
怒山双目喷火,脑中只有两个字报仇。
“哈里台,哥哥这就给你报仇,让他们到了地下也给你当奴隶,永远伺候你!”
怒山握着镔铁亮银枪,抬手就朝追魂刀刺去,追魂刀的亲卫们大惊,纷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护在前面。
“噗嗤!”
“噗嗤!”
怒山疯狂捅刺,一名名亲卫倒下,又有一名名亲卫扑过来,挡在前面。
“统领大人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最后一位亲卫扶起追魂刀,向前推了一把,自己则阻挡怒山。
怒山一枪又捅入那亲卫的心窝,枪尖一挑,亲卫尸体被挑起,怒山一用力,向追魂刀掷去,尸体砸在追魂刀身上,追魂刀重重摔在地上,受伤的左臂在地上磨擦又不断地向外淌血。
“兄弟你真傻呀!”
“你特么杀我弟兄,老子和你拼了!”
追魂刀爬起来向怒山冲去,怒山冷哼一声,举枪就要刺向追魂刀。
“住手!”
“大都督有令,不许伤害光武军第四营统领追魂刀。”
“怒山,还不住手,坏了大都督的大事,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远远的桑普就喊了起来,生怕追魂刀有个闪失,察尔哈尼追责。
“哎!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是大都督察尔哈尼有令,怒山的长枪停在半空不敢再刺了。
“刚刚得到的情报,光武军的第六营俘虏了者勒灭,攻占了抚丰城,眼看我们的后路就要被切断了。大都督正在发火呢,准备用追魂刀换回者勒灭,可就是不知光武军换还是不换,大都督召集我们议事呢!”
桑普简明扼要地将情况讲了一遍,他也很想给死去的兄弟报仇,可现在他们的处境变得艰难,一招不慎重,有可能全军覆灭,断不可意气用事。
“好吧!”怒山天不怕地不怕,而大都督对他挺好,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大都督也总是笑呵呵,可自己就是从心底里发怵。
“算你走运!”怒山向追魂刀恶狠狠地道。
“好了,走吧!”桑普拍了拍怒山的肩膀。
桑普和怒山边走边聊,渐渐走远。
追魂刀身边留下十多具尸体,刚刚还活蹦乱跳,转瞬间阴阳两隔。
追魂刀暗暗发誓,若有那么一天,必让怒山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