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繁华“二”

全场的灯都还亮着,同样戴着面具来欣赏这场演唱的来宾不在少数。


黄流穿的还是昨天那身包臀的黑色礼裙只是外面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她现在随身携带着可供换洗的,除了公司那件制服便只有这身。


虽然这的科技足够先进一件衣服可以在几分钟内迅速的被清洗干净,但总穿一件死人的衣服还是有些膈应——她之前的那些衣服都留在了康斯坦丁。


这件大衣还是昨天她挑选扒手时,顺着其中一位走到根据地。在一个女士行李箱里翻找出来的——那位的兽耳太过明显,八成是从地下逃出来的实力想来应该能给他带来些许麻烦,不然那些地下的家伙不会那么轻松的放人。


低头,手上那张还泛着金光的票写着座位在在B座666号,黄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在那张票指定的位置落座。


当她拿到票根的那一瞬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她,这似乎并非是简单的“运气”。


……


远处漂浮的是售卖场内可用商品的灵物,放眼整个星际,愿意在这种娱乐产业上消费如此之大的也只有这几个稳赚不赔的娱乐产业大头。


灯光熄灭,台下座无虚席。


当“知更鸟”出现的那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之前还有些许窃窃私语的声音,此刻台下已经化为了一片静的海洋,只留下“知更鸟”的歌声。


“她很漂亮,身上“同谐”的气息却不重。”


黄流这么想着,突然一掷,她发现这声音并非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四周都压得很暗光线也很暧昧,最终她盯了一会儿手指,假装自己沉浸在歌声中。


那声音却又隐隐约约地在心底想起似乎是她的本意,但,她清楚地知道——并非是这样的。


拥有这种力量的……会是?


过了半场,有段给歌手和观众休息和方便的时间。


黄流琢磨着声音来源,突然旁边有个姑娘戳了戳她,是连座的那位,她脸上戴着的是蝴蝶面具休息时间的灯光开得很足,看得清是淡淡的幽紫色。


下意识黄流感到一些应激,差点想从那风衣里面拔出匕首——可惜里面的匕首早就没了。


她顿了一下,装作才反应过来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怎么拿到这个座位号的,刚才我打听a座那个是抽的,你也是抽到的?这个座位卖不?”


那姑娘的眸子很澄澈,身上那件白色绒衣看起来很保暖,毛绒的,让人下意识觉得有些温存。


黄流停顿了两秒,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为什么声音的主人会这么快找她谈话。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刚才从心底响起的——但这人身上的生命力有些衰弱,这让黄流忍不住皱了皱眉。


至于座位,她本身是想买票来看的,但无奈于偷渡过来没有身份卡买不了票——碰“运气”居然真的抽中,她眯起眼睛,如今竟然会因为座位被询问?先静观其变吧。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这也是我巧合抽到的能来也是一种机遇……咱们坐的这么近,你要是喜欢,咱俩换一下位置就好。”


那姑娘还在继续说,黄泉看着他的笑脸,脸上也扬起淡淡的笑意插话说道。


那姑娘继续笑道,语气却是刻意带上了一些故意的味道。


“开个玩笑啦,你运气真好——你可以称呼我方斯塔,幸运的小姐,不知怎么称呼你?”她的语气是轻快的,更多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黄流猜测她的家教应该很好,她上次见到这班的人儿还是在公司的一瞥之中——


如果是“娜塔莉亚”会怎么做?


黄流脸上的笑意不减:“我是认真的,方斯塔小姐。你可以称呼我为——”


“碰——”重物滑落的声音。


一种被人控制了轨迹,胁迫着喉咙的诡异感觉,从内心升起那种毛毛然……下意识让人汗毛乍起。


背后传来了一些短暂的惊呼,黄流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在和旁边的少女搭话。旁边那姑娘顿了两秒,眸子凝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又有了短暂的变化。


少女深棕色的卷发,平静的竖在脑后,身上那层绒衣之下穿的是一件和式古衣,衣领处夹着一枚“家族”样式的纯金勋章。


黄流的匕首在来时已经被负责治安的人员收了起来,在宇宙中不安全的地方有很多,但也并非人人都会带着武器,但如果携带武器在这旅游业发达的星球倒也并不是个例。


方斯塔见旁边那人不再理会自己,心下有些冷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始思考旁边这人的身份,这人聊天时,对方的刻意稍许有些多了,但听语气和来之后的行为举止倒不像是刻意为之来争抢名额的,或许她也不知道……


黄流还在心里思考着自保手段,随时准备动用力量将自己隐蔽在人群之中……只是变换人的形态而已,她也想过向酒馆寻求帮助,但紧接着她又想起了和星神相关的基本规则——


并非被星神选中的人会拥有力量,而是走在命途上,拥有力量的行者会被星神注视。


提前被星神注视并非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德不配位,提早的暴露自己,哪怕带着“欢愉”的注释也容易被他人利用。


当自己需要帮助或者合作时也会意味着更多的不可测——况且那时候她还有克里斯汀背书。


如今独自出来,或许不来这是最好的选择——不,可以直接走掉。黄流心里想着,打算先隐蔽自己。这是目前他从公司接触到的欢愉行者的最大特点,那便是外貌的变化——乐子,搭上性命的乐子?至少目前他还做不到这点,她缓了口气,思索着动点手脚。


不如同旁边这位小姐再多聊聊?


说实话,这样的相遇总像是计划之中的。


被人算计的感觉不是很好受,但他勉强能接受,某种意义上她也是无所事事的孤独旅客,不然也不会在这儿刚到之时就选择来音乐厅寻找心灵的寄慰——


只是那重物的声响根据她的经验应该是一百一十斤左右的大骨架,或者直接等比例换算是内部装有液体的金属货物。如果需要像那样推倒,从楼顶跌落,至少需要五米的距离,这边唯一可能的场所就是二楼的贵宾区到一楼的地面。


没有保安出来阻止歌手的进行:一,对方的身份非常尊贵,爆出来可能会影响大众的安全;二,这本就是对对方的一个圈套。


……


“知更鸟”的歌声重新响起,那是属于每一位旅者的乐章。


那歌声柔和,却不知怎样的带着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想为其落泪、为其鼓掌,赞颂她的美名、在歌声中和她成为战友,将背后袒露给对方……


“if your song resounds in the world, all you have is the stars in the sky and true feelings。


your tears, your eyes, they are shining with the luster of the universe, i believe you, because you also trust me so much, your appearance makes me moved, reminds me of our witness under the stars, we will never be separated。(如果你的歌声响彻这世间——你所拥有满天的繁星和我的真情。


你的眼泪、你的眼睛,它们都照应着宇宙的光泽。


我相信你,因为你也是那么信任我。


你的出现让我感动。


让我想起星空下我们的见证,我们永不分离——)”


……


是昨天那个流浪者。


黄流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平静的躺在巷子里,半边的脑袋都被削走。


当他转过头来黄流,这才注意到,明明语气和生理结构都那么像人,但它的体内确确实实是机械的结构。


“怎么落到这副田地?”黄流有些好奇。


“偷到了不该偷的人。”那流浪者有些好笑,他半边的脑袋发出轻微的电流滋滋声。


黄流站定,没有继续向前走。


“我的电流是静电流,只要你不急速奔跑,不会伤害到你的。我快死了,不想听听我的遗言吗?欢愉行者。”


“看来你分析出了那股力量的来源,既然你没有直接说,那我愿意相信我们的相遇是个巧合。我并不好奇那些秘闻,那不如说说你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让我拿走你的代码?”


黄流没有过多纠缠于上一个话题,她知道智械定义的生死很大一部分是存在于代码中,只要代码完全完全可以制造一副新的身躯——尽管有所不同,会损失掉一部分的基础信息,但也总比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死掉好。


“我来自螺丝星。”那名流浪者顿了一下。


“我,拿走了螺丝咕姆的——”黄流没有过多的停留,挑起步子一个冲刺,忍着脚底的电流将那把匕首狠狠地上挑直接削掉了他的发声器官。


如她所料,她感受到身体受到了一阵电流的刺痛,但她很快便越气后跳了过去。直到踩到地面,她确认身体除了那种残留的电流感没有更多的变化。这才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巷子口的垃圾桶密码踢了过来。稍许控制力道,将这垃圾桶变化成了一堵高墙。


那流浪者有些不可置信,就那样机械的眸子呆呆的,望着变幻的墙壁,以及那墙壁所遮挡着的本就没有亮光的天空。他的代码开始,中断流程原本的重伤加上那一击直接将他的技能输送,带上的重要一环直接切开了……


果然不是静流……退出,早已站定的黄流顿了一下,这才开始思考怎么将那具尸体完全的藏起来。


一时的改变地形,迟早会引来官方势力的注意。


她在公司的工作让他养成了下意识在乎官方想法的反应,虽然这颗星球并非被公司操控有其他势力的介入,但是——


据他所说,他身上应该有螺丝咕姆的东西,螺丝星的君王,这可不是她现在能够企及的存在,天才俱乐部,天才俱乐部……


她正准备遁走“碰——”的一声,身后传来一阵短暂的枪响,然后便是警笛声、治安团的信号发向了天空。


就这样把尸体丢出去?或许会引来一些骚乱,但波及自身,甚至有可能完全燃烧自己,这可不是她的“欢愉”之道……


虽然对方的身份,这不会是一件小事……如果没有拿到“智识的意识”她。会迅速的向酒馆写信向花火发出邀请,问对方有没有意愿共同参与一场盛大的宴会的开幕式。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目的:想办法在这里找到并非“公司”也不是“酒馆”的人合作,对方最好和“智识的令使”有直接或间接的冲突……如果情况有变,也不是不能购买奴隶。


那些地下的家伙,总是在赚钱这方面格外有胆识。


那边的枪响愈发剧烈起来又连着那人应该是开了四五枪,都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应该没有直接的人员伤亡。


……


黄流将自己悄然变化,隐蔽在了墙壁处,短暂的融合在周围的空气里需要随时随地要观察周围的变化,这对她来说虽然消耗不大,但却也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只是她有所求,她需要知道这些治安官是不是自己阳了的。


星神赐予的能量是一种外界赋予的东西,相当于直接开拓(打通)了经脉,让授予者拥有了足够的能量存储;同样类比学习技能可以比作武功,让体内的能量有用武之地。


匕首、□□搏斗更多依赖于经验和肌肉记,至于这种变换物体,甚至于直接凭空召唤、创造相应物品的涉及命途的创造力……


哪怕这并不消耗什么,但总归是能留下痕迹。


她将自己贴近墙壁,缓缓地靠近了声音的来源。


方斯塔,那个少女此刻已经摘掉了面具,清秀的面庞看起来格外具有攻击力,黄流愣了一秒,随后看着那枪口缓缓的指向了自己的方向。根据她的估算,不考虑走火的情况,这枪是打不到她的。


“欢愉的力量?你是昨天那位,我们无冤无仇吧,还是说你也接受了家族的邀请?”方斯塔主动开口,语气带着些防范,但主动暴露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他现在打算赌一把对方的来意,他手上还有最后一发子弹,可以了结敌人,也可以对准自己。


她主动暴露家族的信息,也是在警示这些追过来的治安官们,他们此刻都隐藏在此处的阴影里——她刚才开枪最开始是消灭了几位贸然靠近的治安官,至于剩下的则是进行自我的消耗,获取信任以及警示。


先前的示威,让她有足够的信心。


她那棕色的卷发此刻扎在脑后,那澄澈的紫色眼眸此刻缓缓地转向了黄流的方向。


令人黄流奇怪的是,周围除了她之外别无他人,她在朝谁开枪?而那些治安官们都绷紧了身形,他们此刻已经用了一“颗子弹”,对于“艾普瑟隆”的低级治安官来说,每一颗子弹都要背负上必杀的命令。


黄流细细听着周围传来的警笛声,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丝笑意。


而消耗掉他们(治安官),可能只需要一枚普通的子弹。


……


昨日,从音乐厅走出来之后,黄流就直接回了住宿的地方,又补了两天的信用点续房。


紧接着,她在床上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在这里的地下获得更多的情报据,她从昨天那个流浪者的口中所知,这里巨大的地下赌场和黑市交易所总共坐落在星球的三十七个地方,背后分别是来宇宙各大势力和星球早期移民来的地头……


至于中型的灰色地带就更数不胜数,每个地方的信息都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手,黄流前没有能力,将这些信息全都直接以金钱直接购买的方式搞来,她目前更需要的是得到一些相应的情报用来交换,或者是拿别人的命去抵。


昨天信息的到手,让她稍微有些信心。上一个星球的失利,让她希望变得比较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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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的成功却又让她急于求成。心里还是有些矛盾,她叹了口气,主动献出身型。


那把枪抵到了黄流头上。


“果然是你。小姐,我自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你可以在酒馆获得家族的信任的——何必以这种方式呢?”黄流一时间没有搞清楚前因后果,但,她在思索。


对方如果能果断的向他开枪,虽然不一定能打中他,但这种果决完全够本让她主动去想办法拉对方进行合作,如果她不开枪——那更多是自己单方面的利用对方伯德里这不算坏事,但不基于双方利益之上的合作都是狗屁迟早有一方会主动背叛。


“艾普瑟隆”目前出道的巨星“知更鸟”,实际上是家族的成员,每一次正式的训练拿到票根的人中总有几个幸运数字会拥有直面家族的一个机会——幸运数字则有更大的可能。


但“家族”很注重团结,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只能通过等价交换的方式获得门票。换句话讲,幸运号码本身是达不到被家族邀请的门槛的,只有其他人意识到了这点,同座位号上的人进行等价交换——


至少小道消息是怎么传的,至于其中真真假假,又有多少能信,便不是常人所能知的了。


至少,方斯塔信了。但,黄流觉得这很危险,这是个赌徒,她想。


她没有在乎四周治安官的威胁,刚才开枪是威慑。


毕竟她之前没有亲自来过“艾普瑟隆”,所知道的也都是公司的传闻——


“我来自雅利洛星组,至于多少号,我相信你不会感兴趣。我的意思是你对家族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联手,这次传出的名额并非只有完成任务的人能通过。”


这既是在对面前的姑娘说,也是在对潜藏的治安官们。


方斯塔将与其放低手上的枪却没有放下,这是她偷带过来的。她同样也是偷渡客,在这里偷渡客和正式前来的成员,只有一张通行卡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黄流没有去购买门票而是在街上去碰运气——


只可惜宣传的那么刺激里面却没有什么是特殊的,或者说没有任何暗线的情报。或许她应该试试宇宙中传说的暗网,但这太冒进了。


黄流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和对方进行谈话。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处理一些小麻烦,你或许应该在意治安官的人我的出手费不低,我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但这要取决于你是否能给出相应的代价。”


她决定玩一玩,既然目前知道治安官不是来找她的,唉,或许更早就该走了,可这姑娘身上那濒死的味道,实在让人着迷。


总不可能被抓时,让对方相信她只是出于善心帮助这个姑娘的吧?她目前已经在心里拟定了一个假想敌不是“公司”就是“家族”。


她清楚这所谓的敌人是一种幻想,但对她来说能参与更多的“演出”就够了,哪怕只是路人最后也会在台上鞠躬,不是吗?


更不要说还有可能能寻找到所谓的同伴。


这姑娘说的话怎么听都不像真的,仅仅是一张门票一些“运气”就可以加入家族获得“同谐”的青睐?


如果是“神秘”她可能还会信,但这可是“家族”——


“之前有人成功过吗?”黄流并不在意答案,但还是追问了一句,方斯塔如她所料沉默了下来。


“需要多少信用点?”她没有直接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既然对方能开口要钱,那她现在应该是有谈条件的价码的。


哪怕她真的想说,现在也不可能,毕竟那些治安官的成员还在附近。黄流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她可是知道这些是公司派来追捕她的……


欢愉不全是疯子,至少入他们的局,并非每人都会被安排死亡的结局况且对方身上没有威压,只有淡淡的杀意。


只是杀的人多了些,在这宇宙混迹久了,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她之所以那么想加入“家族”,便是想得到庇佑,比起“公司”,“家族”偶尔更让人向往。况且,她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是“同谐”信徒。


“八十一万信用点。”黄流毫不羞愧的开口。看见别人因为财产窘迫,也是一种乐子。


方斯塔愣住了,她看着对方那深蓝色的眼睛和除了俊美外别无特色的面庞。


八十一万?怎么不去抢劫“公司”?


她的积蓄够用,但如果支付了这笔钱——更何况对方完全没有承诺她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果只是摆脱目前这些治安官的追查,她只需要舍弃掉身上的一些部件罢了。


她原本的想法是如果价格她能直接承担得起——用一笔钱换暂时的安全,以及不会长时间处于虚弱状态,她也认了。


“直到我加入家族?”她咬了咬牙。


“直到家族的人来找你。”黄流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则传闻怎么看都像是骗局,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知更鸟”在这里,那家族必然有人在暗中守着,如果这姑娘做点大动作,或许真的有人会来找她,如果找不来也没关系——


“预先支付十万信用点。”她补充了一句,警笛声近了些,两人的对话看似思考很久,实际上却没过几秒。


“成交。”


黄流一手夹住她的腰身直接向上跃起伴随着一道流光短暂的飞向天际,他的整个身躯疯狂的枯萎着,直到变成灰烬。就连顺带着的方斯塔一起就那样,在治安官们的面前变成了粉末。


就像星球的死亡一样。


在宇宙的尺度上何其短暂,却又从生机化为了灰烬。


那些治安官,从阴影里钻了出来,就对比这酒醉金迷的星球一样。他们这些不能享受其中的,本身就是城市的阴影。


他们交头接耳着。


……


方斯塔从床上坐起身的一瞬间还有些不可置信。当她环顾四周确认自身的安全,以及黄流站在她的身旁后,面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但很快,她的笑容又扬了起来。


“账户。”


*十万信用点到账。


当她放下设备的一瞬,那匕首缓缓地贴上了她那脆弱的脖颈,方斯塔呆滞了一秒,大脑有些空白。


此刻,对她而言最大的危险,是并不知根知底、甚至如今还不知道姓名的——


黄流。


这个人完全不在她的计算之中,按照她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已经吞噬掉了那些治安官身上的子弹……


她原本以为这会是个有计划的,起码能稳妥一会儿的,她原本有把握能够再次逃走。


但现在,她却有点不确定了。是她自己的决定,扰乱了她的计划,她咬了咬牙……


黄流有一点猜对了,她是个赌性较重的,也总是有些心甘情愿的去相信别人。


那把匕首静静刺穿了,方斯塔的伤口,她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黄流看着她,手上那把匕首剧烈的抖动着。那些黑泥一样的物质,闪烁间,五彩斑斓的黑,极速地从方斯塔被刺穿的胸口涌出。


像是沙尘暴,像是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