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茶 作品
18. 罪与罚“二”
当冒险者们踩在一切新鲜事物上时。永远永远，只有用着存在即合理的态度去看望才能实现他们目的利益的最大化。
有些细心的会找些小白鼠实验，有些大胆的则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拼搏一场精彩。
克里斯汀曾经是这样的小白鼠，现在的科尔罗伯特也是。
他的父亲给他种植了带着丰饶神性的“种子”。
实验室实际上看着挺冠冕堂皇的，那些机械闪烁着银白的光，墙壁是雪白的天花板上，只有淡淡的红晕。摆在手术台旁的那些基础医疗器械还未被拆包，这是为了防止被病菌感染，但这里最大的病菌似乎就是科尔罗伯特本人。
天花板上那是没法洗下来的血液的污渍，但不用多久这样就会被彻底的洗刷，但上面有红晕说明着实验室的这间外科手术室至少在一周内进行过一次“手术”。
罗伯特看见他的父亲，那个矮小的男人，但他长得非常漂亮，他的矮小完全出于他对自身的改造，哪怕母亲并不希望他怎么做，他仍然想要展现出自己对母亲绝对的顺从展现出所谓的低人一等锯——从而断了自己的腿。
那是进行了一些小小的生物改造这是他的伙伴帮他的那位伙伴说起来，父亲不知道他也是母亲的情夫之一，只是他比较可怜死的较早，以至于对父亲的那些谋划完全没有成功，至于罗伯特怎么知道？
他当然知道。母亲从不介意跟他讲这些，就像他名义上的，父亲不介意母亲有私生子，母亲也不介意他有其它的私生子。
换血的感觉实际上并不痛苦，最开始的时候会在血管穿刺建立血液通路的时候感到一阵疼痛，但勉强可以接受。
至于到后来，就完全习惯了。只是那被换过来血液像是有什么魔力，它扒扶着血管，以至于从头到脚的那种膨胀感。
这并非是自傲自尊带来的心理膨胀，而是建立在血肉疼痛基础上的膨胀。
这种膨胀更像是一种侵略性带有恶意的举止。
“罗伯特……罗伯特……”深深的呼唤，让他在迷雾中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阿努比西南侧球体的沼泽地区远处是高大的树群这里几乎没什么阳光除了这片死水潭。
这片死水潭里面的有机物质对人类来说是良好的生存必需品，其主要成分是水富成分，除了一些微弱的放射性物之外，也都有利于人体吸收，被称作死水是因为这些物质对周边的植物来说是致命的。
这是他来到这颗星球的第二天，当他被父亲母亲告知，他有权利进入继承人的，选拔时他一瞬间心都凉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权力的重要性，可危险性，他并不想为此负责。
这个星系是有太阳的，那是个巨大的光源，散发的光线偏向暖色，也有不少星系的光源性是冷色调为主，但那些星系的人类大多都会展现出与大众信息，不同的肤色换句话说——
宇宙的社会是被人类选择出来的社会。
宇宙，只有目的相同的生物才能够达成一致进行完整的宇宙及联络。
或许对于不同生命层次的生命来说，他人的千工万凿，不过是他的鼻息。
当前的宇宙智慧生命显然是幸运的，他们有幸见到了更高层次的存在——星神。
这种跨越层次，且有据可查总是给充满勇气的人类带来呓语般的遐想。
从水中淡淡的浮出罗伯特望向远处的山脉，再向远处望就能看到那尖塔。
那说是尖塔，实际上是一处自然形成的诡异地貌，是大陆板块挤压所成的产物，但这颗星球最诡异的地方莫过于其中的水源，无法让这里的植物生存——
在水中屏息，向前蛙泳。
向下扎进水中，那里清澈透亮，只是呼吸间能感受到大脑正在发送着一种信号，似乎在强制命令着它永远地留在这水中。
远处的冒险小队成员不时的呼喊。他们是被罗伯特父亲派来跟随罗伯特进行这次任务的小队。
领头两人分别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青年，另一位则是他背后站着的女性，她看起来格外纤瘦，像一张薄纸。
“那边有什么发现？”那高大的青年询问着脑袋浮出水面的罗伯特。按照几人的商议，他们其实是建议罗伯特不要在前头冒险的，但这少爷似乎对自己的性命格外的不在乎。
“没什么，下水吧。对了，你有打火机吗，我想抽点东西。”罗伯特露出一个妩媚的笑，那高大男性身旁的女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准备丢过去时被旁边那男性拦住了。
“少爷，你先上来吧。”鬼知道对方是不是少爷，这些水里面谁也不清楚有没有那种能变换面孔的怪物。
“嗯。”罗伯特对此倒没有过多的在意，又游到了岸边，踩着的泥土走了上来，旁边是他换下的鞋子。
和初次与黄流见面相比，他的容貌看起来要年轻几分，那皮肤更加雪嫩，眼睛里少了几分精明，更多的是一种空虚的寄慰。
他金色的头发沾了水贴合在脑壳上那水珠顺着流下，在太阳光的直射下娇嫩欲滴。最让人留恋的莫过于他的臀部，但这就不是这次冒险的重点了。
那名身材高大的男性，点了点头递过去从包里拿出的毛巾。
“给。”在罗伯特清洁完后，那名女性这才把打火机丢给了他，罗伯特顺势接触，从地上放着属于他的背包里摸出了两卷雪茄。
“你要抽这个？”那女性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她脸上有着不小的雀斑，皮肤偏棕，神情坚毅。在手臂处有几道尖锐的伤疤，蜿蜒向上。
“有其他用。”罗伯特点了点头。
他的打火机？他的打火机，有其他的用途……
……其余几人都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罢了，况且这少爷没什么实权，不过这些小要求还是要满足，不然有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湖水永远带着那种甜蜜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其中静谧的死去下沉，仿佛是无尽的深渊，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星球，所谓的水源深处有什么。
这是一个资源性，但这些被雇佣来的冒险家显然不知道在这里火的重要性，而那高塔在其中建造着，那些上一批的冒险家已经在这里进行了繁衍——
罗伯特像是个引子。
而那高塔的最顶端则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或许这里迟早要被一把大火燃尽，但不是现在，至少不能让别人认为这是他做的，弑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尽管大多数父权制的家庭都会有这种习俗。
当这一批冒险者也死在火海中，在火中新生的那些只能被称得上怪物，他们吸食着这里植物被火燃烧过的痕迹，主动地听从了罗伯特的要求，繁衍，繁衍还是繁衍。
带着基因的污染，他们的面容都变得憔悴诡异。那些后代也在迅速的出现，他们似乎是光阴长河里那些不被存在允许的禁忌。
罗伯特来到了第一层，那里的人们正在唱着祈祷火焰的歌谣，罗伯特能听懂，而他们却听不懂，这些人是最低贱的，是带着基因污染最少的第一批降生者，他们的孩子会向上运输，再向上。
这里的人同样也是最少的，因为第一批的繁衍能力终究是有限，那些健康的会被他大发慈悲的投入壶中，那些湖水里才是真正的危机，从其他星球运输过来的植被覆盖在那些湖面上。
当那些冒险者不慎跌入其中时，他们会被湖水中的隐秘存在，他们自身的瘾性投入其中——
水中的水怪并不存在高塔中的怪物也来自其他星球。这里是最美丽而祥和的资源星，里面的植被会被公司用来处理那些不听话的星球，这就是阿努比。
科尔罗伯特有些懊恼于对黄流少了些谨慎，以至于让他放走，不能成为自身的助力，但他还是决定今天就要将一切先处决掉。
向上，向上。
光线愈发的从容，那些太阳光线穿过支撑柱间的空隙，透过那隐秘的黑暗，人越来越多，罗伯特也不再继续斩杀，那些人发出的诡异的咕噜声，不再被联合信标翻译。
那只是最原始的呢喃，不带有任何信息。
“罗伯特——”他的父亲在那塔的顶端，而此刻，他的肌肉已经萎靡，肚子巨大的隆起。
“父亲。”罗伯特报以微笑。
“不来见见我吗？亲爱的医生。”
贝克乌斯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戴着那张滑稽的面具，手上端着一个空的杯子。
“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不如跟我讲讲，你打算怎么把星核给我？至于那位找你买我消息的，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家伙罢了。
想让他当助力可简单了，只需要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他看看就好啦——科尔家的小少爷 。”
贝克乌斯笑着脸上那种荡漾的暖意像是三月的春。
“……”旁边传来一阵干呕，科尔罗伯特看向他的父亲脸上的笑意不减，走过去捏了捏他那肿起的腹部。
“某种意义上，这是你和这颗星球的孩子呢。”他笑着。
“你想把锅甩给她？”罗伯特沉思了一会儿，明白了对方的说辞。
“我倒是觉得你的尸体会更有说服力。”罗伯特又摸了两把他父亲那肿胀的肚子。
“或许你会对于跟我合作更有兴趣，这更多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是吗？”贝克乌斯笑了笑，那目光纯真的像孩童一般。
“……这颗星球母亲是需要的，你要拿走他的星核只要不影响他的基本就没问题。”罗伯特退了一步，语气平和。
“你也知道他拿出来会伤筋动骨。不如你动用动用你的关系，看看星穹列车愿不愿意出手？”贝克乌斯向后退两步，随时准备从那空隙间跳出去。
“给你个提示，或许你可以在公司找到你需要利用的人。”
……罗伯特的手术是贝克乌斯亲手做的，或许也只有拥有命途的人才能更无伤的使用相近的属于命途的能量。
当他睁开眼时，那一瞬间血红的眸子被他捕捉，像是吸血鬼一般匍匐着他感受着腹部像是被捅了个大洞，但又不是这样，他那些器官全都在稳定的运行着。
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浓烈，金属质感带来的是绝对理性的封闭感。
“医生？”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人，那红色的眸子像是一场梦境，现在却又是黑漆漆的如同无尽的深渊，寂静的海。
“你康复的很快，恭喜你，手术成功了。”那穿着防护服的医生鼓了鼓掌，只能听见那衣服碰撞，布料摩擦的摩擦声。
“……”
后面罗伯特经常在家里见到那位医生，他告诉他可以称呼他为致使的意志，罗伯特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却对博士尊有了极大的兴趣，查询了众多资料后，曾经渴望自己能成为天才俱乐部的一员。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甚至没有机会加入博识学会。
他的存在就是丰饶的孽物，无法离开公司管辖的地区，它的存在甚至可能会引起公司对科尔家，以及仙舟联盟对公司的误会。
让他从那地下的世界里那腥臭的床单上沾染着那绿色液体，他妄想的天花板上的污垢，那医生又一次出现了，只是这次，他买了票。
两人的合作就像是在撕开罗伯特背后那一道道疤，那些抓痕让他彻夜难眠时意识到他根本不需要睡觉。
“她的信息是我给你的，不是吗？这是一场三赢的合作，我能拿到我想要的你可以获得那所谓的继承权，还能顺便除掉你这父亲，她呢，她可以获得你在公司的支持——”贝克乌斯笑了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像是六月份的骄阳，炙烤着一切。
他看起来很绅士，无论说他是医生或者律师都很贴合他的身份——这也是面具，不是吗？
……
有时，共患难的确能使两人关系得以提升。
然而，当达到一定层次后，这一方法就不甚实用了。拥有共同的作恶秘密，非但无法让两人产生隐秘情愫，反而会在合作时留一手。
黄流在酒馆里喝了两杯低酒精的甜酒舒缓了一下精神。
她决定先给公司里认识的同事发些消息咨询。实在不行，备弃公司虽然有些麻烦，但也在能接受的范畴内——
目前的假身份是科尔家给的，一旦跟那个小少爷闹掰，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身份被回收。回到公司后容易被下黑手。
或许还是她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这种自信又恰恰来源于她对于未知的自卑。
说起熟悉的人，她其实第一个想到的并非公司的旧识，而是那位在酒馆遇到的小姐，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
花火，在哪里。
黄流下意识想着她，但又觉得这不太靠谱……
她轻叹一声，解锁手机后仔细翻找，在冗长的通讯录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点击进入，直接询问有关“阿努比”的事宜。
……
酒香不是很明显，鼻息间更多的是言语间的吵闹。
酒馆的空间很大，吧台有七八个上下，中间的赌，桌筹码摆得高高的但在玩的却不多。
经过短暂的交流，得到了星球准确信息的黄流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知道的如此详细，终于在沉默中，有些犹豫的问出了最后那最关键的那句话。
“你知道“智识的意志”吗？”
“当然。你之前还见过他呢——
就是那个爱喝芋泥噗噗咩咩好喝的噜噜茶的那位呀？你们之前认识嘛~”
黄流愣住了，手上的力气稍大，好在那酒杯抗造没有发生过多的畸变，但黄流还是出于礼貌在花火眸子的注视下买下了这个酒杯。
……
是他？她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哭，她心里祈祷着欢愉的降临，但却又知道这是极为不可能的事端，远方的黎明并不存在，只有静悄悄的假象。
远处那吵闹的擂台——
应该怪谁呢？她又想起自己的母星，一颗完好的星球，不应该就那样被重新选中，这太不应该了。
阿努比，那里会有一切的真相吗？在这里继续等待，可以等到……
那么，如何将他杀死？
……
你要背弃欢愉吗？
什么是欢愉？
你的欢愉就是真正的欢愉吗？
你认为欢愉是你的一部分吗？
……
心像是漂浮在了水中，黄流意识到了什么。
关于是否重要，唯一的评判标准就是命途的恩赐，那他只要多去尝试就好了，哪怕他没有无尽的时间，但他仍然拥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没有什么东西能避免走上虚无，但在这旅程中始终存在着与存在息息相关的一种，那就是欢愉——
这是他避免直接走上虚无路程的关键，而他也为了不踏入虚无，试图寻找其方法，但每人都有自己的欢愉指导，这种并非是一种规定形式的欢愉，哪怕是作为他人欢愉中的一部分，也何尝不是融入在其中呢？
……
那颗星球上没有蓝色的火焰。
黄流看着那被植被覆盖的水源，内心没有半分挣扎的跳了下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星核。
但确确实实是他最直观的感受到星核的威力。
那些植被盘旋着，像是血管保护着心脏一般，那东西在那跳动，上面散发的那种甜腻的香香，如果放到那些纸醉金迷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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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受到富有之人的追捧。
晶莹剔透的植物，拥抱着像是透明的血管，那些蓝色、绿色的果实浮在水底。
黄流意识到自己的复仇似乎有些悲悯，所谓的“仇”对于贝克乌斯而言，只是一些乐子，而他却丧失了星球复苏的机会，除非他能再逆转时空，但越是了解，越是觉得自身能力匮乏。
那些东西的价格，太是昂贵……
对方不认为这是错的错误还能叫错误吗？就像他将那些将死之人捅穿那样，他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所以他选择放弃。
那张纸被他用火点燃，点火的咔嚓声引来了周围那群野人的骚动，黄流知道这些东西的本身是什么，没有吝啬的给他们了一刀又一刀。
她跳入了水中，而那水中的心脏就是星核，这是贝克乌斯想要的东西。
黄流给了它一刀。
一切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在睁眼时是在酒馆，那青年又拿着奶茶在他的眼前晃悠。
黄流意识到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但他不太在乎，只是盯着贝克乌斯看了很久，那人也丝毫不介意被他看着，花火也在旁边，她脸上仍然是那副乐兮兮的模样，黄流对此并不感到讨厌。
如果在五年前，他或许会一怒之下给对方一刀。
如果在十年前，他或许会认真的质问他。
但现在他只想喝两杯，再去门口抽根烟。
直面星核，她只是有些想要寻死，但最伤人的还莫过于求死者的苟活。
“虚无”的路并不欢迎她。
“……”
黄流的疑问得到了花火小姐肯定的答复他感到一阵心力俱疲，没有晕倒，而是缓缓站起身。
“我需要去喝点东西。”
那些旁边的克里奇都是默许，没有继续动作，只有贝克乌斯冲他点了点头那些旁边的克里奇都是默许装的，没有继续动作，只有贝克乌斯冲她点了点头。
……
太无耻了，这种让人崩溃的时刻，偏偏还有人在身边，明明应该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放声大哭，但那些泪水早就已经融到了那带有侵蚀性的湖水里也就是，那颗星核。
过了半晌，那情绪这才反扑完。黄流顿了顿，看着旁边几人没有什么倾诉的想法，只是看着那贝克乌斯，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
“那个时候都还不太熟，但既然——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解，那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一些真相，想听吗？”
黄流觉得无所谓了，“真相”，这在他听来没什么感触。
“嗯。”
贝克乌斯笑了笑，他的面具依然扣着。手上那杯奶茶热腾腾的，香气四溢。
“那颗星球真正被毁的原因是公司，公司攫取了他的重灾之后的其余力量以及那颗行星的矿产物资——”贝克乌斯说完拍了拍手。
花火听完这句话没什么兴致的离开了。
对于公司的暗黑面，这里在场任何一位都比黄流多这所谓的“公司员工”知道的多。
“公司？”黄流愣了几秒，紧接着意识到自己上次与对方见面，是以公司职员的名义。
“……”看来下次应该出门前换一副容貌。
这并未使她感到诧异。
只是这真相来的太早了，这距离那颗星球逝去才过了不到两年……
“当然这也不全是公司的错，你可以去寻找繁育的历史，尽管他早已逝去，但那条命途仍然存在不是吗？娜塔莉亚小姐，或许你可以给他们掌控的地方带来一些小乐子。”
贝克乌斯笑着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以示友好。
“……”黄流注意到了他的称呼。
“或许你告诉了科尔家那位少爷这件事情？我并不反感这件事，但你也得让我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暗中潜藏的意思是知道身份，再加上两人之间的关系……
贝克乌斯想要利用她去干某些事情，作为报酬是对于公司的提拔。
按照贝克乌斯的说法，在他的视角里，他不是那颗星球毁灭的罪魁祸首，但，真的是这样吗？
黄流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之前的那些同族，回到公司后，他有假死的想法，那时候哪怕是同族怪罪自己，也只能怪罪到死人头上——
“或许你可以说——
我能为你提供何种帮助。星核与星球存在一定关联——当星球被剥离封印后，原本属于星球的部分将会被归还。可惜的是，许多星核会选择与人绑定，毕竟事在人为。
然而，这颗星核选择绑定的对象是该星球的植被。尽管你的星球已经消失，但你可以设法将其召回。这颗星核能够满足你众多需求中的一项，那便是植被。
如何，考虑合作吗？
只需要你承担一些小小的民生问题，一个欢愉酒馆中出现的星星，给一颗公司的附属资源型带来了小小的麻烦——
这连星际和平播报都不会提到一二，如何呢？”
如果事情真像他说的那样简单，那为什么他不去做呢？
黄流没有拒绝他，对于对方所说星核的植被格外感兴趣。
这或许是另一种复苏星球的方式，但是那植被终究不是他原本所在星球的植被。
建造一颗自己的星球？
“收集星核，这不是和星核猎手干同样的事情？”
黄流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贝克乌斯听到这话抿唇笑了笑，不再言语。
……
远方的丛林里。
科尔罗伯特回到了那正在急速退却的湖面。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跳下去在湖水中嬉耍，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些漂浮着的植被。
这里的水是一种对于植物来说极其危险的物质。
每当一场雨来临，这里的植被都会迅速的腐化。
当他们遇到火，他们会变为致瘾性的毒物，当他们遇到水，他们会其温和化解。
当毒品被温柔以待，也会获得他自己的新生……放屁，万变不离其宗，本质是毒品，它除非分解其本质就是毒品（化学操作我不懂，不瞎写）。
温和的化解后会化为致命性的液体侵蚀在手上，当这种液体被他人舔食，或者顺着其他星球的净水系统净化——回收利用后，会让服用的生物对水有剧烈的渴望。
这种渴望伴随着干呕，头晕的症状。
而这湖水，本身就接触着这四周的植物，那些植物溶解后的水又会归到湖中——
这本身就有毒啊。
将其他水带到这里，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毒。
……
父亲。
他看着这湖水。
其中真正的能源星核已被带离，但真正有“毒”的从来不是星核，而是将他们利用在生物身上的组织——
父亲那脓肿的孕肚，他知道。
在他获得继承人位置之前，他（父亲）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他必须要为他为这颗星球产下那有研究价值的孩子，再回到那实验室中继承他的头衔，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不是吗？子承父业，为了获得更高的权势，都有一点特殊的手段……
这都是他教他的呀。
火焰从这里燃起。
那所谓的火焰并非是真正的火，而是远处落下的雨水。
对于基因受污染的那些家伙来说，湖水和火焰同样有吸引力，这也是为什么要将那座高峰改造成塔的缘故，越需要水的离水越远，越不需要水的离水越近——
而黄流需要承担的名声问题则是——这颗星球的“武力担当”。拿点其它的举例，就是“法人”。
而那毒素被清除也很简单。
被星核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