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茶 作品
21. 遗产“一”
“当然你想要收回那些遗产，但现在可不是回去的好时机。”
黄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那位政客背后扶持的公司，虽然我不知道他背后人的姓名，但既然你选择杀了他，一定是他。
承担这件事并不在我和你的合同之列。”她开口说完，又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我不可能全然与公司作对，你知晓我的身份，自然知道我对你合作的妥协。哪怕我也是受益者，但额外的条例对我来讲……得加钱。”
他说完就那样看着贝克乌斯，贝克乌斯那眼眸中闪烁出精明的光线，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黄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变戏法式的从袖口里拿出了几块积木。
“这是什么？”黄流看着那东西顿了顿。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在他的身旁环绕着感觉，灵感有些许的触动脑海，中在夜晚才会出现的声音，扩大了几分变得有些尖锐。
“妄想积木。以极端情绪碎片指导的玩具，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神秘地出现在货架上，用尽甜言蜜语劝客人买它，回家在照顾孩子和学前教育方面广受好评。曾荣获流梦礁十佳家庭教师称号。”贝克乌斯眨了眨眼。
“那是哪？”黄流瞥了一眼那积木，伸手接过。
“盛会之星的一处地点，如果你之后去想必会见到它。”贝克乌斯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黄流没有多说，收下了这东西。
“不讨价还价？”贝克乌斯调笑道，黄流没有继续搭理。
“接下来你可以五十条约上的自行行动，我的教导告一段落，等我处理完一些小事，我们会前往，另一个地方。当然，不是匹诺康尼。毕竟家族对我可没什么好脸色。”
贝克乌斯无奈笑着，这和他那气质全然不服露着一种痞气，他似乎不愿意掩饰自己的锋芒。黄流知道这是在压制他，他倒也无所谓。
看乐子和成为乐子，本身何尝不也是一种乐子？黄流并不吝啬将自身变成一种笑话。
……
酒馆。
［你来到一个埃尔维风味小酒馆，这里气氛十分快活，你要了一杯酒，亚瑟青柠和罗尔曼电荷叶调成的，你观察人群，他们戴着面具，身材体格各异——［假面愚者］聚集的酒馆。］
“欢迎来到世界尽头酒馆。”酒侍布拉琪，向诸位深深鞠躬。
黄流没等他念完多余的话，便讪笑着走了进去，手上端着那杯调理过的甜酒，深深的抿了一口。
“克里奇小姐。”她脸上的笑意不减，走过去，克里奇面前的电视正好播到了他走进酒馆的那一刹那。
“你来了？和贝克乌斯合作。他从来不吝啬给一些多余的好处。”她撩了撩那头卷发，眸子里的探究收了回来。
“直接说呗~就算你不了解我，可我一直在酒馆待着显而易见的是因为外头有仇家啦。
不过一些小玩意我还是能轻易搞到手的，比如——那一具遗骸？”
黄流的眸子闪了闪没有同意对方的话只是凑了过去，贴着克里奇的耳朵。
“我想要收购一些记忆神秘相关的东西。”克里奇笑着将她推开了一些，那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在那大厅昏昏欲睡的一名青年。
黄流意识到那块积木引起他思维的波动，也就是说科尔家的那位少爷和他的女伴此刻应当以记忆的方式储存在他的脑海中。
“流光忆庭”除了是这个组织的名字之外，还代表着“记忆”的执行人。
奇物。
“他不是贩卖情报的，还兼职这个？”黄流有些诧异地追问了一句，克里奇的目光柔和了些。
“他会给你一些拍卖行的线索，那时候我可是靠着拍卖行旁边的赌石混的风生水起啊，当然可惜的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着调侃的目光看向黄流。
黄流知道赌石，那些开出的石头，尤其是玉类通常的在仙舟联盟卖的特别好。她听完道了声谢，便朝着那贩卖信息的那人身旁走了过去。
“请问您这边有贩卖奇物相关的信息吗。”黄流直言不讳。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莫名。
“嗯。”他点了点头，黄流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记忆相关。”那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在欢愉酒馆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收购“记忆”。
那些焚化工通常不能理解欺诈的美妙之处——当然也不是所有欢愉的行者都热爱欺诈，但至少他是。所以他对记忆没什么好感是自然的。
“咨询还是购买？”黄流思索了一会儿，先询问购买。
“三天，这个数。”那人比划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黄流看着他略微思索片刻。
那盒子给人的感觉很奇妙，若即若离，像是一段记忆，但同样那种扭曲的意志，似乎又是神秘的权柄。
“记忆的影像？”黄流顿了顿，这不像是常见的欢愉技巧，但也并非每人只能在一个命途上行走，拥有力量后开发些其他能力——不足为奇。
“当然这是一件属于“神秘”的东西，来源是一名虚构史学家。
是谁？当然，不用担心纠纷。我是通过正常手段获取的。
这个价位，足够公道。”他笑了笑那张脸上细微的胡茬。在他的指尖摩擦着，另一只手又把那份记忆离得近了些，这里是酒馆，他完全不担心黄流会逃单。
“三天的时间用来购入？另一条消息呢。”黄流盯着他的手又看了几秒，确定了这个数额后紧接着询问道。
“这个数。”他手上比划了一下。
这个点找他咨询的人不多，黄流自然不需要紧张什么，在那张支票下，心神一动数字便浮现了出来。
“卡罗罗星系主联邦的拍卖会上有你想要的东西。”黄流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将那张支票塞到了他的手里。
“三天后找我拿东西。”
“欢迎下次光临——”那人的目光和煦了几分，迅速的将支票揣进兜里。
“卡罗罗？”黄流在心里思索着，打算给贝克乌斯发个信息，她不可能不到酒馆，贝克乌斯也不可能一直盯着她。至少两人现在没什么冲突交导，在对他来说是好事，她才不会无缘无故的违约，在她已经支付了报酬的前提下。
“当然或许我有必要提前说一声，我建议你去线下参加这场拍卖会，或许对你来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背后那人又突然叫住了她，黄流回眸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抬手间，原先挂在腰上的金币已被抛出在手上回转一圈被紧紧握在了手中。
他知道自己心意已决，他的时间尚且充裕，况且这件事他所掌握的信息太少，多主动一步便也是为了未来多了一份退路。
……
消息发送，很快就等来了回应。
那头像是一张面具，昵称是“致最真诚的人”。
“好。”
黄流按下手机，塞回包中。
那包缩成了跨肩的模样，挂在腰间和那枚金币相映相辉。
……
卡卡罗星系。
远处的拍卖行高耸入云。
在那最上层，便是这次拍卖的主场。
下层是赌场，中层是贵宾室，上层则是拍卖行和舞厅。
进去二楼办会员卡，可以吃到美味的甜滋滋猪脚饭，当然，分量很足。
“小姐，请进。相信这场拍卖会会使您满意，当然我也诚恳的祝您能拍到您心仪的拍品。”门口的迎宾脸上挂着诚恳的笑意。
黄流路坐在普通的拍卖席间，手上拿着三百六十七号的牌子。
她身旁左边坐着的是一名智械，他的头顶戴着色彩斑斓的花环，从外观以及衣服的饰品搭配来看显然是一名女性。
右边那位则是佚名结合体它的左臂是明显的触手此刻只露出一些吸盘，吸附着座椅的把手。
他们分别是三百六十六号和三百六十九号。显然的三百六十八号应当开了单人的包间，不在其列。
那名改造人是第一个搭话的，他冲黄流礼貌地招了招手，随后将拍卖品展示列表（一张折页的纸，上面写着拍卖物品的顺序和各自的名称以及一些能够被捕捉的物品的照片）展开指向了其中的一件拍品。
“来自阿兹克行星的死灵法球。”那名改造人的声音很沉稳，和他那身简奢的衣服一样，凸显着他的气质。
“我听说过那里。那里的死灵法术十分有名，他们都是毁灭的信徒，当然我的意思是那些物品大多不会过于友善。”他和蔼的开口，语气隐隐透露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是吗？先生，我倒是觉得您对这件来自仙舟的瓷器更感兴趣，当然如果您想要学习飞翔，同样是来自仙舟的飞行器也很合适作为您的选择。”黄流身旁的那名女士开口 ，机械音带着淡淡的电流声，语气平和。
“不知这位小姐……”
那先生听到了女士的话，开了个口，便又把嘴闭上，讪讪地笑了下，便不再作声，只是低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黄流身旁的那名女士。
他没有过多的隐瞒那张明信片上的内容，黄流看到了他的名字。
“贾斯汀*贝尔曼”
黄流抬了抬眉，这才开口。
“这位先生，我想要的是三百六十号拍品，记忆殿堂。”旁边那名女士表情顿了顿，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神中的善意少了几分，更多的是探究。
“如此甚好。”
贝尔曼家族的成员？这可比科尔家的名声要响当当多了其家族祖上是靠星际殖民为主，积累了大量财富，在公司到来后又和公司建立了不错的联系，成为了公司的附属，但却又游离公司的制度之外。
是这个家族的人？那旁边那位女士怎么会知道他真正的需求？莫非身上带了什么奇物，只是拍卖却这么有针对性？
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自己，不，不是想帮自己。是想为难他？
“女士，我叫黄流。
贝尔曼先生，很荣幸能和您参加同一场拍卖，显然，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的需求不是吗？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可以添加一下联系方式。”嗯，黄流决定开口以示友好，只是一场拍卖而已，又不是要成为同伴，或者在同一个地方任职，礼貌点总没错，这宇宙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之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少一个敌人有时比多一个朋友有用。
那先生眨了眨眼，算是认同的伸出了那只属于人类的手，两人轻轻握了握手，紧接着那名女士也递过来了她那只小手。
“仙舟联盟，耀武。夏普。”那女士说完，又用调侃的目光看了眼贝尔曼家的那人。那人明显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
“原来是您出售的产品，我们先前已经在网络上聊过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庇尔波因特公司总部。贝尔曼家，洛阳支系。
真是失礼，居然是仙舟民，没想到……”贝尔曼先生开口，言语间多是崇敬。
黄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那黑发黑眸，头发打理的井井有条梳在脑后，他的气质比起老钱更像是商人或者政客，但他的语言却并不像是拥有高深学问的洛阳支系？黄流没有在意过这种细分，她对于这个家族的了解仅限于他们很强，仅此而已。
那位女士来自耀武仙舟，仙舟联盟作为能和公司体积数一数二的组织，耀武则是一个武力充沛的地方，他曾经拜阅过那里出产的话本，很有意思。其中尤其是里面的武学一招一式……让那时世界观不那么清晰的黄流感到无比的憧憬。
既然又相互介绍了点基础信息，总之就是在无聊的消磨拍卖开始前的时光，几人进来的都比较早，整个会场总共将近有几万人在线下参与。
线上倒也是可以参与，只是线上会有相对的延时，若是星际间的网络突然发生一些小小的波动，容易影响拍卖。
加上黄流确实有空闲时间，自然也就是到现场，在线上交的钱还要多些，之后还要运输费，线下可以当场提货，也避免了些麻烦。
最重要的是。
人脉。
所以自然的，她对于那位女士散发的友善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趣。
……
拍卖开始了。
清脆的女声和陈浩的男声声音开始在广播里一遍遍的回荡。
“亲爱的来宾亲爱的朋友们，星系时三时四十八分，由我们代表卡卡罗星系联邦，向各位致意，本次拍卖将在星系时四时整开时请各位稍作准备，确认自己的牌号''——”
“罗非先生、萨瓦莉亚小姐。”贝尔曼先生有些惊奇的出声。
夏普女士眨了眨眼。
“萨瓦莉雅小姐的手术已经痊愈，确实很久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没想到会来到卡卡罗星系。”夏普女士说完看了看手指上戴着的几枚戒指，它们有的是镶嵌了宝石，有的是素环。
黄流安静地听着。她对于这些不大了解，她更感兴趣的是关于酒类饮品，在公司的日子他通常会着手于将私人花销用于购买酒类饮品。
“罗非先生参演过话剧，作为话剧演员同时他还是一位混沌医师，这次就有他出售的爆辣特调吧 ？那虽然算不上什么稀罕货，但也达到进入拍卖行的资格了。”贝尔曼先生议论着。
夏普女士听者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看向了黄流示意她说些什么黄流有些尴尬，但也并不紧张，回忆了一下之前在公司的一些小道消息，但着实没有关于这两位的信息，只能无奈的笑笑。
那位女士没有更多意思，只是灯光都暗了下来。
中间的拍卖品发着淡淡的荧光。
“第一件拍品，来自巴伐洛克星云的“虫群”一百三十六只“灾厄巨蟒”腹部鳞甲打造成的手杖。
起拍价，两百六十万信用点。每次加价，五万起。”
“两百七十万。”
“三百万。”
很快就有人进去，前两位都来自于普通席位上的嘉宾。
“三百零五万。”
又有一位出价了。
“三百二十万。”
包间中的一位试拍了一下。那个位置是零四号包间里面的应当是卡卡罗星系的一位高官。
这个价格加的不算激烈，看得出并非势在必得。
“三百二十五万。”他旁边包厢的人也举了牌，这次只加了五万。
“三百四十万。”普通席位的一位狐人少年加价了。
——
最后价格定在了三百七十五万，那位狐人少年在支撑三百七十万后又迅速的重新加了一次价。
这次无人竞争。
十秒后一锤定音。
黄牛要的拍品在十件左右，旁边的两人似乎在前世界各自有心选，但此刻也在和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黄流偶尔接上两句自己知晓的，但她知道。
他们并非在一个圈层的人，她的金钱更多来源于委托。
这也称得上一种苦命钱，在“酒馆”获得的那些消息太过零碎，加上一开口就可以知道是从谁口中问出，没必要这样，吃力不讨好，只是普通的交涉而已。
那位夏普的女士明显没有更多和他进一步沟通的需求，倒是贝尔曼主动和黄流搭了几次话。
身旁的两位都在前列获得了自己需要的拍品，紧接着他们想要的便又在二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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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了到黄流等待着那点奇物上场全场的气氛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刚在开车的那一秒就有人爆出了一个高价。
“起拍价，一百六十万信用点，十万起价。”
“两百万。”
一个声音从包间传来。
黄流皱了皱眉。
夏普女士看了看她。
“来自公司的人。”黄流朝她笑了笑，顺应的点了点头，那女士没有再过多的陈述，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
“两百一十万。”黄流举牌，示意加价。
“两百五十万。”
又是包间那里的加价。
黄流皱了皱眉。
一道视线在他身上若隐若无……
她在三天前已经拿到了贩卖商那里的那件物品他感受到睡眠梦中那语句的凝实，也意识到他（科尔沁夫）似乎可以通过起奇物的力量跟她进行对话，这对她来讲无疑是一种好处。
公司的人总是拥有一些特权，他或许手底下有人脉。
他也知道的相对更多。
这件奇物并非是势在必得，她的心里价最高是三百万。
根据消息来源。那边购买的价格它大概估算出了平均的市场价，这个价格是绝对合理的，况且科尔沁夫也只是借助齐舞跟他沟通，哪怕这种沟通会带着一些精神错乱。
但她确实获得了一些好处，比如说知道了贝克乌斯曾经的一些经历。
他作为医生的时候，曾经因为设备原因导致了几位患者的身死，其中有一位便是他曾经的挚爱。
当他挚爱去世的当晚，和他相处的医生都选择为他让出守灵的时间，但那晚在病房里没有人听见哭声，只有无尽的沉默。
传闻也是在那时他见到了星神。
但科尔沁夫却在那时候真正的听到了一阵笑声。
他说起自己的往事，大多在家族母亲和父亲之间权利的争夺中度过。
方斯塔聊起的则更多的是草原太阳以及那些工厂冒出的黑烟。
科尔沁夫问他有没有后悔让自己以新人来到他们的星球，方斯塔笑了笑。
“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愿星神与我们同在。”
但她还是会说起那些绿草如茵，至少梦境中的场景会带着那些绿草的芳香。
从商人手中购买的那件奇物，身上的神秘味道正在逐渐散去，也伴随着科尔沁夫梦境的结束，它的气息这才从巨大的跌损中逐渐回升。
这也意味着，这东西有再生性而带有记忆和神秘两种特性的奇物，据那位商人所说可遇而不可得。这次拍卖，显然这件物品也是被另一位盯上了。
“两百八十万。”黄流又给出了一个肯定的报价，对面的包间沉寂了几秒，在一锤定音前又开出了三百万。
少女将目光看向那包间，那用来掩饰的幕布被拉开，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了她。黄流与之对视，毫不吝啬的释放出了一丝杀气。
对贝克乌斯了解更多可以获得更多筹码。跟着贝克乌斯混可以拿到星核相关的东西用来复苏星球，与其同时还能学到欢愉相关的知识，增强自身的根本的能力。
“……”那身影退了回去。
“三百二十万。”黄流最后一次开价。
对方似乎有并不吃惊，但也没有加价，黄流还是将这件物品收入囊中。
……
夏普看向身旁这位少女，他的目光很坚毅，身上的血腥气有些重，但却没有多少负罪感，加上那气质真实的可怕，也不像是Lx那位路上的旅者。
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了看，没有多说话，只是鼓了鼓掌以示恭喜。
这件奇物的标准价值应该在三百万，他多抬了十万，明显是溢价了。
贝尔曼先生则是继续盯着台上下一件物品。
“巡猎”有关的剑羽飞星。
但这件物品对它的提升不是很大，它的本质是为公司服务的正式成员，加上公司本身就对巡海游侠有所戒备……
所谓公益，所谓大义，都是在一个群体内滋生的，是面向社会的反面的，而公司本身就是社会的一个大的集成体。
就像宣扬一位早期搬到仙舟上的化外民曾经的故乡中那位黄巢和反清复明的殉国者那样——截然的不同。社会需要稳定的人才，太过于激进，太过于强烈，报复过于远达不符合现实，大多数人的利益向公司这样的经济体来说，这是不稳定的因素，是需要去除、避免的。
“黄流小姐，请您移步。”
耳麦传出滋滋的声响，这本是在事后进行沟通的物件，而却在此刻、中场，进行了提前的传唤。
黄流抱有歉意的向离着走到近些的夏普女士致歉，随后起身离开。
作为上一件物品的得主，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并不在少数，她这一走，倒是牵动了不少有心之人的心思。
但大环境不允许。所有金融的背后都指向公司，那是真正掌管货币的组织，没有人想在公开的场合与公司为敌，这种大型星际的拍卖会最终都是挂名在公司手下的，若非有公司杜新宇担保，这些参加拍卖会的各界名流——根本不可能自己到场。
拍卖会除了交易外还有沟通人情的作用。一个星系级别的拍卖会中，最多的便是星际之中的人情世故。
比起物品本身，拍卖前的新贵路面和拍卖后散场时的宴会环节阶级变动最直接的表现都能说明其拍卖会的本质。
……
那些光线整体是混沌中明艳着，是棱镜散发出的七色光泽。
整体朦胧中似乎是一块菱形，以那菱形为基调四处逸散，而那神秘的气息，也伴随着那混沌的表现，映入眼帘。
清脆的铃声，找回了黄流的心智，他拿起旁边的设备接听了来电。
这是星系内网的来电，黄流在这个星系留下通讯方式，也只有在拍卖会场。
“娜塔莉亚小姐？来自，［酒馆］的朋友。”对面那头是一个激昂的女生，黄流没有认出这个声音的来源，没有急于出声，直到对面说出酒馆二字，黄流这才有些动容。
有心之人想要调查他的身份并不难，既然对方能绕开科尔家公司的假身份明显也是亲近公司的一派。甚至于说可能和科尔家还有些联系。
黄流对此不感意外。
联络他的，无非是在意他本人，又或者是他手上的物品。
“请问你是？”黄流舒展着眉目，近看着些许温和。
前些时日夜晚梦境的烦恼让她焦躁，奇物在身旁易散出的能量，脑袋里的话语还没有凝结，只有静静放空的思绪。耳畔不再有杂音，只有通讯设备那头传来的曼妙女声。
“卡罗罗王室，接待者。”
黄流有些疑惑，他不确定为什么对方会派一个所谓的接待者来跟他沟通。
没有明确指出目的。以至于对话了，一个来回都没有说出所求。
他现在需要在睡眠中——
而使用过后那些奇物的能量耗尽，便就只是如那些外表般普通的物体，而这一奇物明显没有凝时的外形。最后留下的可能只是一块菱形的玻璃晶。
……
电话那头见黄流没有立刻搭话寂静几秒过后，那声音又传了出来。
“你已在王都境内，请您移步至首府后院，我将带您前往王都会馆，那位亲王想要见您。”
卡卡罗星系走的是传统的君王制，卡卡罗星系是一颗由卡卡罗的星球演变过来的，对于整个星系的称呼，整个星系除了那颗星球之外，没有其他的类人智慧生命。
出于对和平的需要，公司选择了卡卡罗星球的王庭，并将其扶持成了如今的星系正统。
拍卖会正是在王庭附近的“新城”举行的，按当地的行政规划来说，也算是首都~王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