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下班 作品
13. 发烧(重修)
"姜同学..."沈亦安忽然仰起脸,被雨水冲刷过的睫毛静静地垂着,"我是不是...总是给人添麻烦?"
"没有的事,你先擦擦头发吧。"姜昱把干毛巾罩在他还在滴水的发顶,"在这等我,我去拿..."
话音戛然而止。
指尖触到裤袋里变形的药盒,姜昱猛然想起商子言的消息。他慌乱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通未接来电,最新消息停留在十分钟前:"不想死就快点滚过来。"
完蛋了,他给忘了,商子言还在等他的药!
暴雨声突然变得刺耳。
“伤口不算深,但还是要小心感染。”护士叮嘱道,“以后别再这么不小心了。”
沈亦安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
姜昱皱着眉,他走到沈亦安身边:“我得先走一步,商子言还在等着我给他送药,就先不陪你了。”
闻言,沈亦安攥住了苍白的床单,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你路上小心。”
姜昱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沈亦安,想了想道:“伞就留给你吧,这雨一时半会看样子也停不了,你等会回去没有伞,而且额头还有伤免得淋湿感染了。”
话毕,他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沈亦安的声音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姜昱。”沈亦安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一阵风。
姜昱回头,看到沈亦安苍白的脸色,:“怎么了?”
沈亦安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床单,黑羽般的长睫遮住了所有情绪,他轻声说道:“你……你和商子言,关系很亲密吗?”
姜昱一怔,面露疑惑:“亲密?”
然而,沈亦安却像是抓住了什么,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黯淡:“我听他们说你和商子言是一对。”
姜昱微微皱眉,他意识到沈亦安可能误会了什么。
“……这都是谣传!”
姜昱眸中提及此的厌恶是如此的明显,沈亦安这才确信姜昱是真的不喜欢商子言。
他的目光微微闪动,轻轻笑了:“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你还是快去给商子言送药吧。”
姜昱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亦安点了点头,目送着姜昱离开。
“姜昱。”
一字一句,语速不疾不徐,好听的尾音带着一丝缱绻。
他低头垂眸,乌黑的鸦羽掩住了他幽深的眼神,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个极浅的弧度。
*
A栋的休息室内,商子言因为疼痛蜷在皮质沙发里,制服也被他抓的皱巴巴。听见门响,他抓起水晶烟灰缸砸过来:"你还知道来?"
姜昱被吓一跳,偏头躲过飞溅的玻璃碴。
好看的眉头微蹙,压下眼中的不满,他知道确实是自己来晚了,胃痛起来的感觉十分要命,这位大少火气这么大也正常。
胃药铝箔板在口袋里被雨水泡得发软,他皱着眉拧开矿泉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倒在地。
"怎么湿成这样..."Alpha滚烫的掌心攥住他的手腕,"你买药买到太平洋去了?"
姜昱被按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本就湿冷的后背此刻感到愈发的冰凉。
商子言的呼吸喷在耳畔,威士忌味的信息素裹着焦灼的疼痛在空气里炸开。
当然,姜昱自然没法闻到这股信息素的味道,他只能感受到alpha发烫的皮肤正透过湿透的衬衫传递着危险的温度。
"药。"商子言从齿缝里挤出的字句带着血腥气。
姜昱挣扎着摸出口袋里泡软的药板,铝箔包装在掌心皱成一团。幸好里面的药片没有事,他刚剥出两粒白色药片,手腕突然被狠狠咬住。
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铁锈味在空气中漫开。
"你属狗的吗!"姜昱疼得抽气,他觉得商子言真得去医院看看脑子,也顾不得此刻骂人的后果,可他却在对上商子言眼睛时愣住。
那双总是噙着讥诮的桃花眼里翻滚着浑浊的痛楚,像暴雨前的海面压抑着惊涛骇浪。
商子言看了一眼姜昱手中的药品,嘴角扯出冷笑:"和那个omega玩英雄救美很开心?"
指尖重重碾过姜昱手腕渗血的齿痕,"这么喜欢当救世主?该夸你是真善美热心关爱同学吗?"
姜昱猛地抽回手,也顾不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将alpha苍白的脸映得鬼气森森。
他忽然注意到商子言黑色裤子上干涸的泥点——这人刚刚在暴雨里找过他。
姜昱抓起矿泉水瓶:"你可快吃药吧!"
"喂我。"
“……”忍住!
商子言突然仰倒在沙发靠背上,扯松的领口露出泛红的锁骨。姜昱没好气的把水瓶递到准对方的唇边,冰凉的水顺着alpha的唇角滑落,在alpha喉结处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水痕,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
商子言吞下药片时喉结滚动得异常艰难,额角青筋在麦色皮肤下突突跳动,湿漉漉的刘海黏在眉心。
姜昱莫名想起福利院后巷那只总爱呲牙的流浪猫——明明痛得发抖还要弓起脊背。
"松手。"姜昱试着抽回被攥住的手腕,alpha的体温正透过相贴的皮肤灼烧他。
商子言突然翻身将他压在沙发边缘,滚烫的呼吸扑在耳后:"你敢走..."尾音被胃部痉挛绞碎,变成压抑的闷哼。姜昱感觉锁骨处砸落一滴冷汗,像融化的雪水。
药效来得又急又凶,当商子言终于脱力滑倒时,手指还死死扣着姜昱的手腕。
姜昱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潮湿的制服布料正在吸走他最后一点体温。
他试图从alpha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扣的实在太紧,简直是卯足了劲不让他离开。
望了一眼窗外,外面的雨势丝毫不见小,他想着横竖现在回去也没有伞,干脆在这儿避避雨也好。
姜昱倚靠在沙发边缘,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像海水一般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中,他又做梦了。
梦到了以前在福利院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是谁,根据院长妈妈的话说,他是院长妈妈在门口捡到的,寒冬腊月,他尚在襁褓,小脸被冻的通红。
福利院院经营状况其实十分糟糕,全靠院长那点存款,事实上已经到了十分拮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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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了。
可是那会的他还那么小,如果院长不带走他,他极有可能冻死在那个冬天。
福利院规模不大,总共也就几十个小孩子,尽管孤儿院里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院长还是尽量保证孩子们每餐的营养补充。
大家都很喜欢院长,所有孩子都相处的十分融洽,偶尔闹矛盾也几乎都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姜昱也很满足现有的生活,他喜欢院里的大家。
他时常跟着孤儿院里的小朋友跑去小溪边抓螃蟹,捉鱼,偶尔运气好能弄到不少,然后就能带回去加餐。
慢慢地姜昱长大了,福利院里的大家有些也陆陆续续遇到好心人被带回去领养。
小时候的姜昱也十分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每年来领养的人家总共就这么几户。
姜昱小时候长得乖巧也十分聪明,中间也不是没有人想收养他,但是福利院里还有更多年纪比他还小的小孩子,他已经开始知事明理了,所以他宁愿把机会让给其他年纪更小的孩子。
而且他觉得福利院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院长给了他们所有人爱和关怀,还教会了他许多东西。
院长总说他性格太温和,不争不抢,容易吃亏。
对此姜昱总是笑笑不说话,后来他长大了,靠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有能力自己赚钱了。
福利院院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了,姜昱总是会在空闲时间回去做义工。
孩子们总是天真烂漫,每次都会叽叽喳喳追着他问东问西。
姜昱的生活很普通,和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一样,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空闲就去福利院做义工。
大概也只有看着孩子们笑颜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他时常觉得自己可能也就这么平凡的过完这一生了。
但他死了,倒在了血泊中。
在某个夜晚,照常加班回家的他在路上被人捅死了。
凶手或许是为了一点钱财,或许是无端的报复。
头顶的吊灯晃的刺眼,姜昱半眯着眼,被灯光刺的冒泪。
他坐直了身子,可却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昏昏沉沉,四肢发软,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整个人像是泡在热水中,滚烫异常。
沙发上的商子言还没醒,手腕还被对方紧紧攥着无法松开。
姜昱直觉自己大概是发烧了,而且看感觉应该还烧的挺厉害,他伸出虚软无力的手拍了拍商子言下脸,借此叫醒对方。
“你醒醒,快松开。”他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你干什么..."商子言是被脸上的拍打感惊醒的,睁开眼的瞬间,他瞳孔骤缩。
灯光下姜昱苍白的脸颊布着酡红,湿漉漉的额发一缕一缕紧贴在额前。
alpha的手比意识更快地贴上他额头,滚烫的温度在掌心弥漫。
姜昱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怦怦”作响。
高热却让视线涣散成万花筒,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黑点,像是无数零散的星星,然后逐渐汇聚成一片黑暗,将他的视野一点点吞噬。
身体在慢慢下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