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剩下二人,衣衫凌乱,姿势暧昧地抱在一起,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什么都没干,此时尴尬之下多了几分暧昧。
温若初赶紧起身拢了拢衣裳,“早点歇着吧。”
抬眼注意到沈惊澜耳根通红,背对着他把身上衣裳规整地整理好。
温若初想起早晨沈惊澜奇奇怪怪的举动,也是耳根脖颈通红一片,突然明白了什么,搓了搓手心。
暗恨自己手欠,心里祈祷沈惊澜可千万别把这事记心里。
好像是受到沈惊澜传染,她忽觉面皮发烫,赶紧熄灯。
有前车之鉴,不敢伸胳膊伸腿,躺床上只躺一个边,闭眼装睡。
温若初不说话,存在感却极强,沈惊澜枕着胳膊,手边是少女柔顺的发梢,勾起一小缕在指尖绕了两圈,不知道想起什么,黑暗中嘴角忽地愉悦翘起。
温若初一个人睡习惯了,睡觉伸胳膊蹬腿的不老实,睡着没一会儿就现原形,着实把沈惊澜折腾得够呛。
在不知道温若初第多少次把把手搭到他小腹上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翻身躺倒床下。
地面刺骨的冰凉,对于沈惊澜来说早已习惯,听着床上之人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逐渐睡了过去。
温若初美美地睡了一觉起床,沈惊澜已经离开了,自己还奇怪呢,昨晚明明是睡得外面,醒来怎么跑床里面去了。
芳若姑姑进来伺候她洗漱,也没机会问沈惊澜昨晚是不是又动手动脚,这事只能暂时搁置。
想起火灵珠还没取,取出妆奁里银票,打算让冯文把火灵珠拿回来。
芳若站在她身后,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郡主的银钱,首饰,衣裳,字画,布匹,下官已遵照圣人旨意登记造册,确保郡主的银钱花在郡主自己身上,郡主是想出去逛逛?”
温若初吓得手一抖,拿出的银票塞回妆奁底层格子里。
“我就是数数,看攒了多少。”
沈惊澜的天机阁这个时候若是没创建还好说,若是已经暗中创建。圣人好奇之下顺着火灵珠暗中摸瓜,保不齐又要牵连沈惊澜。
绝对不能让芳若知道她去黑市打听天机阁。
芳若整天跟在她身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谁能受得了。
芳若是女皇身边得力女官,只从芳若身上下手不行,症结在女皇身上呢。
得想个法子转移一下女皇注意力,整天盯着她,不用沈惊澜把她做成人彘,她自己就先疯了。
温若初撑着下巴,眼珠子一转,脑海中灵光闪过,吩咐人准备笔墨。
女皇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她也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
搓麻将绝对是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方法。
写了一册子搓麻将使用说明,让冯文找纂刻师傅雕一副麻将。
这两日芳若住苍兰苑,不仅折磨温若初和沈惊澜,就连苍兰苑的下人一个个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错处。
得知温若初是为了把芳若弄走,冯文腿脚格外麻利,隔天下午一副冷玉材质的麻将就拿回来了。
赶上芳若要进宫回禀圣人,在博阳侯府办差情况,温若初直接跟着芳若进宫。
不用芳若禀告,温若初拉着女皇,从早晨起来吃什么?做了什么?去哪?一整天的行程全说了出来。
女皇貌似心情不错,听完哈哈笑了两声,“还算乖顺。”
“外祖姑母,小初发现个好玩的玩意,特意送给姑母,外祖姑母猜猜是什么?”温若初俏皮地眨了两下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玩意,朕怎么知道?”
“外祖姑母还年轻着呢,正值年华,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温若初把女皇哄开心了,拿出麻将,叫上芳若和女皇身边另一个得脸的嬷嬷,四人围坐一起,起初大家不熟练,摸了两把牌之后逐渐找到感觉。
不知不觉麻将打到后半夜,温若初困得直打哈欠,女皇依旧精神头十足,饶有兴致地调换牌位。
“别说,这玩意还挺好玩,明天让英王妃也过来,八万,小初,想什么呢?到你出牌了。”
“好。”温若初打了一张喂给女皇的牌。
“糊了。”
温若初心里暗喜,就说打麻将上瘾,皇帝也不例外。
隔天温若初和芳若回来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芳若看着她的时候精神不济,晚饭给偷偷给沈惊澜留烤鸭都没发现。
隔天回宫禀报一次在宫里拖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几日甚至都没回来,而且每次从宫里回来,芳若都哈欠连天顶着两个黑眼圈。
这几日沈惊澜在她房里睡觉,只是隔天温若初醒来的时候,沈惊澜都不在房间。
为此温若初还委婉地问过沈惊澜,是不是她睡觉不老实碰到他了,沈惊澜说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日子过得相安无事,对大家都好。
苍兰苑过了几日消停日子,眼瞅半个月期限已到,那个二狗的摊主一脸精明算计,不是省油的灯,再不把尾款送过去,火灵珠没了不说,她的一千
五百两也拿不回来。
芳若是放松看她了,可温若初没有小金库,所有银子都登记造册在芳若那。
冯文瞅芳若进屋歇息,端茶进来,小声道。
“郡主,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我知道,我没银子。”
温若初撑着下巴,愁眉不展地望,嘀嘀咕咕,“有没有来钱快的法子呢?”
“那可是三千五百两,什么法子能在两天内赚这么多,要不,我去试试把定金要回来,至少能减少点损失?”
温若初想都没想就把冯文这个方案否了。
“想什么呢?那可是黑市,那些人若是知道你是去要定金的,坏了他们的规矩,折你一条腿都是轻的。”
“那怎么办?那可是一千五百两。”冯文撅着嘴,唉声叹气半天,“兔子该喂草了,我去喂兔子。”
“兔子?什么兔子?”
“就是前几日沈世子抱回来的兔子啊,原来养在沈世子屋里,芳若姑姑来,就把兔子放搁我屋里养了。”
沈惊澜抱回来的那只兔子,是前几日凌玄澈拉着她游湖,二叔家的温乐生朝她借赌资的时候给她的。
温乐生倒是能带她两天之内赚足三千两,运气好可能还会赚更多。
倘若记得没错,上京城最大赌坊幕后东家是英王妃的兄长,好像叫萧石,一个贪财好色之辈。
那个萧石仗着拐着几道弯的皇亲国戚身份,欺行霸市,小赌坊苦不堪言,纷纷倒闭,或避其锋芒开到别处,长此以往造成一家独大局面。
前几日和女皇搓麻将,闲谈中得知前段日子英王妃都快把正德殿门槛踩没了,还在圣人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和沈惊澜。
温若初还纳闷呢,白姨娘一个内宅妇人,是如何把她的事捅到圣人面前的,原来是英王妃那个长舌妇干的。
既然萧石是英王妃兄长,凌玄澈的主要经济来源,那这刀就从萧石身上动。
“剩下的三千五百两银子,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