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
夜深人静,百姓已经进入梦乡。
刘家大宅还有些微弱的灯光。
霍超带着草上飞和追魂刀以及五十名队员,来到了大宅前,分出几人去了后门。
六名队员,两人一组,手捥住手组成人梯,草上飞一个助跑,一个飞跃,踩住第一组人的手,以蜻蜓点水之势,再点过第二组第三组队员的手,一个跳跃上了墙头,再一个跳跃进入院中。
打开大门,霍超带人一拥而入,队员们举着明晃晃的长刀,控制住了刘家大宅所有的人。
霍超坐在太师椅上,刘家的公子小姐,丫鬟婆子护院小厮们站在院子正中。
“大当家,家中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前些日子不是刚来过……”刘财主声音越来越低。
霍超一把将手中的茶水泼了刘财主一身,刘财主吓得一激灵。
“我们大当家让你说话了?”草上飞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把将刘财主的小儿子按在地上,做势就要砍下去。
“爹,救我!”刘财主的小儿子都吓尿了,急切地大喊。
“刀下留人,有话好好说,我都答应。”刘财主,扑通跪下不住地哀求。
“下面的人听着,谁愿意拿回卖身契回家的,今天是个好机会,本大爷今天高兴帮你要回来,想回家的站这边,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说是不是刘老爷。”霍超抽出了匕首,一下刺入扶手中,匕首的尖透出扶手闪着寒光。
“是,是,放人,谁想走老爷再给一两银子的盘缠。”刘财主心想放几个奴才,只要这帮土匪不再为难刘家也是划算的,只要让大当家满意,躲过这关还是有把握的。
刘府的下人窃窃私语好一阵,才有几个胆大的站了出来。
“刘老爷实在家中有老母无人赡养,才想回去,刘老爷你是好人!”
“刘老爷你是好人,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
“管家,发还卖身契,每人发一两银子。”刘财主发话了,管家立马行动起来。
半炷香后,三十多名下人带着行李,和一两银子以及卖身契,千恩万谢离开刘宅,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剩十几个不愿离开的下人只拿回了卖身契,却并没有走,霍超也懒得理会。
“走吧,我们书房谈谈!”霍超淡淡道。
“好,大当家请!”刘财主用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前头引路。
进了书房,刘财主请霍超上坐,又奉上了热茶,才小心翼翼地侍立一旁。
“刘老爷是不是觉得有些不明白,觉得委屈,我告诉你这是在救你。”霍超森然道。
“此话怎讲?”刘财主疑惑不解,这段时间,他也没招惹谁呀。
“有人花了大价钱让我们杀了你全家,夺了你的家产。看在过去也没少从你这拿银子,好说歹说才留下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啊!”刘财主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看这个。”霍超拿出一份文书。
上面重点有这么几条:
1发还所有人的卖身契。
2降租,田租每年最多不超过收成的一半。
3保护费,按田地产出的一成收取,商铺按营业额的一成收取,每年收一次。
4粮仓的粮食凤鸣山要一半。
5遣散家丁护院。
刘财主越看赶越心惊,过去佃农的田租最少是交七成,现如今只收收五成,自己只能拿四成,凤鸣山要一成,他的心在滴血。
看到霍超把玩手中的皮鞭,他知道自己只要敢说一个不字,鞭子肯定抽在自己身上,想想儿女,再想想自己刚娶的第七房小妾那花容月貌,好死不如赖活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算了吧,一把年纪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保住小命要紧。
“好,我同意了。”刘财主咬牙签下文书。
“刘老爷痛快,记好了以后该怎么做,机会只有一次,做错了身死族灭,妻女全卖到窑子里,可要想清楚。”
“是,大当家,刘府一定老老实实唯大当家马首是瞻!”刘财主腿肚子直打哆嗦。
“好,我相信刘老爷是聪明人。”霍超站起身领着队员,拉了刘府一半粮食,来到村中的打麦场。
“乡亲们,乡亲们,刘老爷心善,将田租降了,只需交收成的一半。”凤鸣山的一个小队长一边敲铜锣一边喊。
“乡亲们,刘老爷是个好人呐,给乡亲们发粮食了。”
“领粮食了,都排好队。”
佃农们听到铜锣声出来看热闹,只见一名名精壮的山匪手持火把,将一袋袋粮食搬下车,放在打麦场中央,一名文书坐在桌前,给领到粮食的百姓登记造册。
佃农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山匪们何时转性了,不抢粮了改发粮了。
又听到队员们说的降租更不放相信了,但粮食必须领,不要钱的粮不吃白不吃,家中的粮食早就见底了,现在正好解燃眉之急。
佃农们纷纷跑回家拿袋子,到打麦场领粮,有的佃农还上去帮队员卸粮搬运,队员们都多舀上一勺,佃农们乐开了花。
分发完粮食,霍超带着剩余粮食回了山寨,刘家庄重新归于平静。
刘家庄百姓高高兴兴回家睡觉,可有人注定难眠。
刘财主心中难受喝了一顿闷酒,到七姨娘房中,加班工作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而这样的降租分粮在凤鸣山十里八乡逐步展开,有老老实实配合的,就有头铁对抗的。
比如孙家寨。